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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切尔西的富家女“嫁”到下层工薪地区,固然可以说是女孩们逃离金钱物质时代的个人选择,但实际上却显示出了操控之手。导演和编剧——他们选择了这样一个凸显阶级差异以及上层和下层如何相互想象的故事。综合起来,这或许反映出(尽管还需要更多证据)当时英国阶级和社会的时代焦虑。
作为社会记录,影片反映了1968年英国的社会现实。主导的是工厂、女工、酒吧、鸡蛋薯条、骑摩托车、特定时代的语言等;无形的是无形的阶级,以及人们对阶级身份的感受和思考。
电影的好不仅在于描绘社会的现实视角和马克思主义的阶级属性观;从电影的语言和内容来看,也是一部成功的作品。电影语言的成熟主要表现在镜头的精美程度。酒吧外的男人和女人分别在调情和咒骂。镜头无意间拍到了男人从女人腿间离开的场景。这些镜头中的暗示从未消失(图1);在表达波莉对爱情的渴望时,以近景与远景相结合的审美手法拍摄天鹅、儿童、老人,是一种心理暗示(图2);还有一个镜头,波莉向前走,镜头转向地面,水波倒映着波莉的容貌,精致的排列,隐约的美(图3)。从电影内容来看,合情合理。两个阶级的相互想象被淋漓尽致地凸显出来,彼此也付出了很大的代价才得以融合。相比之下,从底层爬到顶层显然更加困难——波莉的男友,出于虚荣心,最终入狱;而波利虽然不被别人理解,但想要走向社会下层,还是容易多了,而且代价几乎为零。从这一点来看,虽然导演没有赞扬或批评任何跨阶级的尝试,但实际的现实是,上流社会面临的情况有更多的选择,并没有什么严重的问题。这也体现在波莉去法庭探望男友时,遇到了父亲的朋友,从而进入了不被允许进入的拘留室。
波莉真的很可爱,善良天真,富有同情心。她试图告别虚伪的金钱资本社会,却在融入底层时展现出不可动摇的优越感——她的姿势、她的气质、她的衣着、她的言语,都是那么的出众,尽管她自己都不知道它。好的表演也让观众自然地融入到班级的角色中。电影的结尾很有意义。波莉穿着风衣,两个工人女友穿着花哨的裙子。她望着远方哭泣——阶级界限就没有希望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