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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先听原声,然后看电影。迈克尔·尼曼与迈克尔·温特伯顿的首次合作。电影中的每一个画面都和我听原声带时想象的场景一模一样。我表面上把这种巧合归因于同为白羊座的悲观浪漫情怀。明智的达蒙在《卫报》对仙境的评论中用了三个非常简单的句子来描述三姐妹:快餐店女服务员娜迪亚是一位在婚姻栏目中寻找爱情的单身女性,美发师黛比是一位顽强的单亲家长莫里,一位处理婚姻问题的孕妇。伴随着劳动和一个害怕承诺的男朋友。[1]故事就是这么简单。如果不是剧情简介,我根本不知道故事发生在伦敦。除了杂乱的伦敦口音,从头到尾都没有任何伦敦的特色,比如大本钟、塔桥、邦德街甚至泰晤士河等等供你辨认。这只是一座典型的城市,人们聚集在酒吧和体育场里寻找人类最原始的需求:性和竞争。镜头所过的地方光鲜亮丽、热闹非凡,但却掩盖不了人们脸上的孤独和冷漠主义。孤独和冷漠主义是我们城市化人群的共同问题。蒂姆、弗兰林克,还有那些街头定居城市的移民,有的试图在这里谋生,有的因为恐惧而假装不羁。一切都是孤独和冷漠,尽管他们唱歌、喝酒、跳舞,似乎玩得很开心。因为孤独,纳迪娅第一次见到蒂姆就感觉像见了知己,她对他说:“我一直假装自己是孤儿,我的家是孤儿院,我的兄弟姐妹都是来自其他地方的孤儿。”……我真的很想相信这是真的。”她本以为这一次她不会再孤单了,但不幸的是,蒂姆在第二次见面后就表达了犹豫不决的态度并亲热了,而纳迪亚得到的却是另一种失望和孤独。因为冷漠的缘故,回家的公交车上,一个陌生男子走过来问沮丧的娜迪亚是否需要一支烟,娜迪亚立即收起了笑容,转身加入了热情而孤独的人群中,接纳了他。窗外是倾盆大雨的城市,树木银花还在燃烧,与谁有关。娜迪亚只能擦去脸上悲伤孤独的泪水,继续生活。我们都只是我们所停留的这座城市的过客。我们无法回到家乡,也无法离开这座城市。温特伯顿在接受采访时提到,在拍摄莫里因临产去医院的场景时,路人并不知道正在拍摄。黛比花了整整十五分钟才叫到一辆出租车,路人中只有一个人走过来问莫里你还好吗。黛比没有理睬他,那人立即摆出一张冷漠脸,转身走开。以至于剧组试图在不影响拍摄的情况下追上他解释,但无济于事。这一段最终也被删掉了。整部电影只是一个普通的故事。用类似纪录片的手法,晃动的镜头呈现出最真实的生活状态。故事没有给出好莱坞式的英雄结局,也没有给出韩剧的血腥悲伤,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事实上,当我们看电影时,我们的脑海中会回放自己的画面。就像温特伯顿的另一部电影《九歌》一样,在一场音乐会上,男女主人公发生了肆意的性行为。最终,女人离开了男人,留下他一个人在南极上空巡逻,仿佛什么事也没有发生过。南美洲有一个公共记忆博物馆,收集人类记忆来还原历史。如果有一天英国有这样一家博物馆,那么Wonderland一定是其中的展品之一。就连《飞出个未来》中意外被冰冻一千年的弗莱,醒来看到这部电影,也能瞬间回到1990年代的伦敦。这个伦敦不是地标建筑堆砌而成的伦敦,而是一座灯红酒绿、喧嚣却又充满疏离感的城市。[1]明智的达蒙;“微笑——你在镜头前”Guardian.co.uk,2000年9月9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