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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疯了。夜深人静的时候,他拿起锋利的斧头,一扇扇门撬开;他心狠手辣,楼上的人都被一一砍死。呼喊,没有挣扎,只有鲜血溅红;他很平静,杀了屋子里的四个人后,就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把斧头扔进了池塘里。他认罪并杀人后,来到警察审讯的小酒馆。喝了一小杯酒后,他向警方投案自首,走上了他最后的毁灭之路。
疯狂又冷静,残忍又愧疚,杀死三个人的斧头再次举起,特写镜头下,醒来的女人看着他,昏黄的台灯熄灭了,血溅了他到了墙,他杀人时说的最后一句话是:“钱呢?”最后的目标,最后的愿望,其实又回到了起点:一场因金钱而引发的罪恶,一场因金钱而引发的犯罪,在犯罪与罪恶的循环中,他用最后的谋杀结束了自己的生命。钱在哪里?事实上,钱并不在那里。金钱存在于每个邪恶的灵魂中。
钱是假钞,是换手表的假钞,是“好花”的假钞,是用贪婪抹杀良心的假钞。学生诺伯特没有零花钱。他向父亲提出要,但遭到拒绝。于是他去找了他的同学麦西亚。当他把手表交给麦西亚时,他得到了一张大假钞作为交换。起初,他很困惑。“花起来很容易,”麦西亚说。于是,两人骑车来到一家摄影器材店,买了一个相框,售货员拿了钱,也不在乎是不是假货。当失主回来后,发现这是一张假钞,但他没有选择报警。相反,他像麦西亚一样说:“巴黎有很多假钞,可以用。”用这张假钞支付工资。
Yvonne当然没有意识到这是一张假钞,于是她带着它去一家咖啡店买咖啡,但被店主识破了,所以店主以为他是骗子,决定打电话给他。警察。这是伊冯命运的转折点。当着警察的面,他透露这笔钱是摄影器材店老板给的。警察来到店里调查,但店主却要求助手卢西恩作伪证,称这不是店里的钱。伊冯大喊:“他们疯了。”但当法庭及时开庭时,卢西恩也否认了假币是店主在店主的授意下给他的。在律师的辩护下,法院撤回了对伊冯的起诉。
看起来,伊冯已经回到了正常的生活轨道,但在他的生活中,这种罪恶却被埋葬了。路西恩的否认让他看到了人们的虚伪,不仅仅是虚伪,人们在金钱面前失去了良心。如果追根溯源,首先提供假钞的是麦西亚,但当女职员在路上发现两个孩子并找到学校时,老师在教室里说,他应该承认自己有犯了一个错误,但麦西亚完全无动于衷,但诺伯特离开教室后,诺伯特回到家,将此事告诉了妈妈。他的母亲告诉他不要说什么。然后他去了摄影器材店,塞给女店员一个信封,女店员收下了。作为假证人的吕西安受到了启发。当他因为故意抬高相机价格而被店主解雇时,他说:“如果我有钱,我也会做一个好人。”
他把这一切都归咎于没钱,于是在这个“好人论”中他开始犯罪,没有羞耻,没有愧疚,他在被解雇的时候把商店拿走了,然后他和同伴偷偷溜进了商店,从商店偷钱,后来又通过非法手段从ATM机偷钱,最后被警察抓获入狱。卢锡安在作伪证后就走上了这条路。他曾问店主:“作伪证会有什么后果?”店主没有回答他。在这个过程中,诺伯特和吕西安实际上都成为了这个邪恶社会的帮凶。他们愚昧无知,无所畏惧,受邪恶引导,最终成为有罪之人。
但对于伊冯来说,命运的转变似乎是曲折的。他没有被起诉,但失去了工作,不得不带着妻子和年幼的孩子养家糊口。无处可去的他加入了朋友的抢劫计划,最终被警察抓获。法院判处他有期徒刑三年。当有因时,就会有果。入狱后,他在妻子面前说:“出去后我会努力工作。”但妻子却转过头去;他寄给她的所有信件都被拒绝了。当他回来时,唯一的信上写着:“我要开始新的生活了。”她可爱的女儿死于白喉,但她最在乎的妻子却抛弃了他。对于伊冯来说,这是最致命的。打。
面对这一打击,伊冯有不同的选择。他一开始很生气,吃饭时拿起工具,被狱警拦住,然后说自己有杀人动机,“我没有杀过人,也许比杀人更可怕!”于是他被关在禁闭室里;在禁闭室里,他的心开始崩溃,他不断地把饭盒在地上摩擦,刺耳的声音成了他扭曲心境的隐喻:他给他收了镇静剂,然后他自杀了,而最后被找到并送往医院;自杀失败,他开始想要复仇,救护车把他带回监狱,就在他下车之前,吕西安也被拘留了。进入这座监狱后,他想到了自己命运被改变的原因,并将自己所有的过错都归咎于做出虚假证言的卢锡安。是的:“我不想逃,我只是想杀了你。”
但是谋杀最终失败了,因为越狱失败,路西恩被抓了。“他将被关押在高级监狱中,直到死去。”和他同室的犯人这么说,是在暗示你已经报仇了,我没有亲手达到目的。这看起来是一次完美的复仇,但伊冯的遗憾也正在于此。他并没有亲手杀死路西恩,所有的复仇都是空的。他殴打了牢房。门,在痛苦中发泄自己的不满,事实上,对于伊冯来说,没有了女儿和妻子,他唯一的寄托就是复仇,而在这个连复仇都无法实现的现实中,他的损失已经变成了对社会的仇恨。
出狱后,伊冯住在一家酒店,却在夜深人静的时候,从柜台取了零钱。街上,他一路尾随去银行取钱的女人到了家里,还大大方方地来到女人面前,对她说:“我好饿。”女人问他:“你杀过人吗?”?”伊冯的回答是:“杀人让我兴奋。”他渴望杀人、复仇,但路西恩并没有让他成功,他带着最大的遗憾走向了自由,而这种自由却没有办法消灭恶魔。它必然会再次成为你生活中的邪恶。
走出监狱,来到了女人家。事实上,伊冯面对的是另一个浓缩的社会,同样是邪恶的。女人每天洗衣做饭,当伊冯到达时,她安排他留下来并给他食物。在伊冯眼中,她是一个好人,但这种善良的背景却是邪恶的。家里的父亲,妹妹和姐夫,还有坐在轮椅上的女孩,都没有说话,他们都在做着自己的事情,这个世界的冷漠让伊冯看到了他的过去,他问了那个女人什么是:“他们这样对待你,你为什么不跳进河里?你在等待奇迹吗?”伊冯甚至在这里感受到了某种温暖,他有东西吃,有地方住,所以他也对这个女人产生了某种感激之情,他和她说话,和她一起挂衣服,甚至从树上摘水果。树给她吃。
然而,女人对他的问题的回答是:“我什么也没等。”她不需要别人的帮助,不需要别人的尊重,她只是每天做同样的事情,面对同样的人。这样的状态,在伊冯看来,或许就是一种死亡。在邪恶的世界里,死亡是唯一的出路,但伊冯不想这样。机会的复仇终于在那天晚上实现了。当他举起斧头的时候,他又变成了自己:那个有着复仇欲望的自己,那个憎恶社会的自己,那个找到了罪恶起点的自己。所以当最后一个“钱在哪里”的问题变成了嗜血的快感时,他第一次获得了杀戮的经验,让埋藏在心中的邪恶第一次得以呼吸。
这一定是扭曲社会的必然结果,罪恶世界的必由之路,卢锡安是一个个体,诺伯特是一个个体,伊冯也是一个个体,当一个个体陷入邪恶的现实时,唯一的方法就是消灭邪恶,但消灭邪恶会成为另一种邪恶的原因。因果,在不可分离的恶中,成为一个整体。因此,在展现整体邪恶的电影中,布列松用平静的长镜头和极少的对白来传达社会本身的冷漠和麻木:当伊冯娜被警车带进监狱时,长镜头是警察打开门,把行李拿下来,犯人一一走下来,然后把行李捡起来;当他们被锁进去的时候,第一扇铁门打开,第二扇铁门打开,第一扇铁门又关上。打开和关闭的过程中,只有金属碰撞的声音;而最后,当伊冯自首的时候,警察把他带走了,而当他走出餐厅的时候,门外的围观者却一直头也不回地往餐厅里面看去,看着伊冯走了,后脑勺都黑了里面似乎等待着另一种未知的行为发生——连凶手都被忽视了,这个社会还有什么让人兴奋、疯狂、令人愉悦的事情呢?
意义被取消,杀戮变得毫无意义,在整体的邪恶中,个体被淹没,这是这个社会最大的悲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