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拍戏27年,拍了11部电影,只上映了5部。
“禁片之王”娄烨被戏称为“文艺青年硬盘上躺着的人”,因为他的电影要么被禁,要么正在被“禁”的路上,很少能通过审查在中国审判。
新上映的《兰心大剧院》在2019年威尼斯电影节全球首映两年后终于在大银幕上上映。
他的视频似乎正走在被“封禁”的路上,随时可能被撤回。
对于喜欢娄烨的影迷来说,在电影院而不是在硬盘上看他的电影是一种享受。
徐峥曾在《十三邀》的采访中表示:我很想和娄烨合作一部电影,但我很担心,他会不会觉得我太商业化,不喜欢我。
可见,娄烨电影不仅被普通观众认为,也被业内从业者视为小众文艺片。他的电影对普通大众来说有观看障碍。
这样的《兰心大剧院》应该是迄今为止最商业化的娄烨电影,有巩俐、赵又廷、小田切让等明星的加持。。
在谍战的外衣下,粗糙的质感、晃动的镜头、正脸的拍摄、戏中戏的布局,依然让大众被镜头感到头晕、恶心,无法发酵后续口碑。进入剧院。
相比早期《苏州河》的碎片化、非线性的叙事,我认为从《浮城谜事》开始,娄烨的电影越来越能抓住故事的把握。他正在寻找艺术与商业之间的平衡。非流派之间的渗透与融合,但他似乎从未在作者的电影风格上妥协。
这可能就是《楼先生》多次被封杀,但总有人喜欢的原因。
《兰心大剧院》讲述了1941年珍珠港事件前一周内发生的间谍战争的故事。
巩俐饰演于金。她是明星、前妻、情人、养女,更是身份复杂的经纪人。这位神秘女子来到上海的最终目的是什么?她真正的使命是什么?戏里戏外难辨敌手,各方势力关注和猜测。
巩俐在潮湿的上海,徘徊在星星与特工之间,在完成使命与追求真爱之间。
巩俐说:“我对这个角色的理解是她对不起所有人。“
前夫倪泽仁命悬一线,她却想利用他的攻击制造偶遇,眼睁睁地看着他死去;
回到上海演谭娜的戏,看似与旧爱重逢,实则一场精心设计的欺骗,让爱人陷入生死困境;
身份神秘的白云裳爱上了她,却在混乱中惨死。她无奈,只能用手闭上眼睛,
作为养父“双面镜”计划的执行者,他没能及时完成传递信息的使命,也无法改变战争的方向。
她只是大时代的一颗棋子,在混乱的时局下,她有一个必须完成的任务。
她很被动,很多事情她都控制不了。她最终能掌控的,是主动选择去码头酒吧,踏入危险绝望的境地,去赴那个死亡约会。
漂泊的个体总是渴望通过另一个个体来安慰自己动荡的心灵。
她本可以逃脱,但她却让自己真实而炽热的心将爱人拥入死亡,她不惜放弃自己的生命来对抗这混乱的现实,并在拥抱的温暖中确认了自己的存在。
如果说第五代导演喜欢写民族寓言,那么第六代导演则喜欢关注时代变迁下的小人物。
《兰心大剧院》解构打字谍战片。作为一部抗日片,他没有渲染流血牺牲的野心,也没有一心一意去描绘宏大的局面,就像于瑾不知道自己的行为会影响整个世界一样。在事态的发展过程中,她只是想在当前局势的洪流中挽救自己的爱情。
这个女人的命运被时代紧紧地牵引着,在汹涌的暗流之下,她迎来了改变世界的决定,但她自己却不知道。作为一个个体,她在目前的情况下只能无奈的挣扎。
最后,她选择了死于爱情,与使命无关,与政治无关。
就像《兰心大剧院》中尼采的缩影:“到最后,人们所爱的不是欲望的对象,而是欲望本身。”宏大的历史只能沦为个人欲望的背景板。
这是娄烨。他会涉及敏感的政治,如《风中有朵雨做的云》,也会涉及重要的历史,如《紫蝴蝶》,但他总是抛弃国家历史的文化强制,试图揭露生活的真相。
如果说其他电影是造梦,有规律地运用各种造型元素打造出完美的画面,让光影世界脱离生活,那么娄烨的电影就是梦想的破碎。他的图像还原了生活,甚至比原来的生活还要好。支离破碎,比如肮脏浑浊的苏州河、广州混乱破败的冼村……
娄烨说:“最好的形象不是特别完美的形象,但凡完美的形象都有虚假的成分。”
他的电影从来不是为了欣赏美,他似乎让你感受到这个世界的不安、破碎和丑陋。
晃动的手持摄影、失焦的画面、没有化妆的人物、直截了当的粗糙纹理,以及大量的特写镜头,无疑给观众带来了挑战。
然而,他的镜头语言却有一种与那些扑朔迷离的故事相匹配的气质。
他电影中的人物就像谜一样,在寒冷中徘徊,却又随时能刺破乌云,变得偏执和极端。
有的跳河、有的自残、有的放火、有的谋杀……表现出一种非理性的自我毁灭。
那种极度偏执、折磨人的痛苦、毁灭的快感,通过混乱晃动的镜头滋生、蔓延。
漆黑的景象仿佛就是疯狂无序的世界,让人头晕目眩。
当我们抱怨娄烨的电影让人头晕、想吐时,真相可能是:越接近现实,越容易头晕。
虽然令人眼花缭乱的电影语言总是让人质疑形式而非内容。
然而,无论你是期待还是质疑,是敬佩还是不屑,娄烨始终有着一种顽强的坚持和难以忽视的独特审美。他似乎是一位永远年轻的导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