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相信有一部动画，她的傲气能渗透到屏幕里，紧紧抓住观众的心，阻碍他的呼吸，吓坏他的心吗？我相信，因为有一部动画，名字是这样的：《珂赛特的肖像》。OVA才三集，差不多105分钟，但在第二集中间我不得不强迫自己停止做其他事情，因为一种“疯狂”——我无法准确描述这种气氛——纠缠在我的身体里。说实话，观看《柯赛特的肖像》绝对不是一种愉快的体验。以对待快餐小品的态度根本无法欣赏这部2004年的作品。如果要我举个例子的话，可以这样描述：如果平时的动画是一本有趣的通俗小说，比如金庸，比如京极夏彦；那么《柯赛特的肖像》就是动画中的诗歌，比如里尔克的《杜伊诺哀歌》；动画中的意识流小说，比如乔伊斯的《尤利西斯》。观看只是对待这部作品的第一步，接下来的回味和品尝才是最有味道的。《柯赛特的肖像》这部作品的疯狂从何而来？要回答这个问题，有点像以前研究文学作品的分析——即回答以下两个问题：《柯赛特的肖像》讲了一个什么样的故事？——内容《柯赛特的肖像》如何讲这个故事？——表格我先来说说我眼中的这部动画的故事。我用这样一种实验的态度——因为涉及到下面要讲的动画表现手法——以至于连这部动画的故事内容都被解读得不一样。当然，对动画内容的理解没有对错之分。能够读到同一部作品的不同内容，是对这部作品价值的肯定。主人公永利在一家欧洲古董店工作，经常从周游世界的叔叔那里收到来自各国的古董。有一天送来的一只玻璃杯瞬间带走了永利的灵魂，他仿佛能在里面看到一个女孩的生命。从此，现实与幻想的界限逐渐模糊。比纯粹的拜物教更深的是隐藏的血统。这个玻璃杯曾经属于一位名叫珂赛特的贵族女士，她十岁时就去世了。在随玻璃一起送来的柜子后面，永利发现了玻璃里的女孩珂赛特的肖像。柜子很快就找到了买家，但仿佛被诅咒了一样，他在柜子搬走的第一天晚上就去世了。此时，珂赛特从虚无的形象变成了永历的现实，而等待永历的不是未解的人与鬼的恋情，而是不断被撕裂、摧毁身体的外星仪式。一百年前，珂赛特被未婚夫画家马塞洛杀害——只是因为马塞洛认为肖像中的珂赛特是世界上最美丽的，长大后的珂赛特会毁掉美丽；为了让珂赛特保留最美的瞬间，马塞洛亲手杀死了她全家，还把一把尖刀刺进了她的胸口。正是珂赛特最喜爱的家居器皿见证了这场人间悲剧：杯柜和玻璃杯因感激珂赛特的悲愤而化作幽灵，让珂赛特永远生活在其中。一百年来，珂赛特的器物随着时间的推移而被翻腾，但不能平息的是对这些器物的怨恨。珂赛特也在寻找一个愿意承受怨恨和痛苦，愿意为救赎而牺牲的人，这样一切就可以结束了。永丽爱珂赛特，也甘愿成为受害者。于是在不同的世界里，他承受着被吊起、身体被撕裂、心脏被抽出的赎罪仪式。因为永利是马塞洛转世，这种折磨更加让人心碎。并且极其痛苦。在另一个世界的仪式上，珂赛特逐渐感受到了永历的爱，无私宽容，对自己的奉献，所以珂赛特后悔自己没有资格毁掉永历和他的未来。永丽在杯中听到珂赛特与自己告别，绝望中被拖入另一个世界的仪式。她拿出了自己的心，发誓要让幽灵神器把他带到珂赛特那里。再次见到珂赛特，永丽想给珂赛特拍张肖像，却无能为力。在挥之不去的陌生感中，永丽坦言，眼前的珂赛特只是马塞洛肖像中的珂赛特，而不是原来与他相处的珂赛特。永丽来到马塞洛的画室，用自己的血画了一幅珂赛特的肖像。在永丽热烈的爱中，马塞洛画的珂赛特肖像全部被抹掉了。神秘、幽灵、阴暗、华丽的灵魂、血腥味、分裂的人体——我想文学史上的“哥特式”风格是对这部作品风格的最好概括《柯赛特的肖像》：无法逃避的恶魔欲望、交配。非凡的死亡快感——这就是《柯赛特的肖像》疯狂的一面。诚然，哥特式的故事本身就奠定了作品传达给观众的感觉，但让这种感觉由阴郁转为疯狂的却是导演新坊昭之及其团队另类的视觉呈现方式。2004年，新房还不像今天那么受欢迎。据说在2004年之前，心芳和一帮好朋友下海制作了几部H动画，而2004年恰巧是其回归手表动画界的元年，而这部《柯赛特的肖像》是唯一的OVA当年新芳出品。或许是因为特别用心，又或许是因为题材适合发展，《柯赛特的肖像》成为谈论新房时绕不开的作品。许多后来成为心芳标志性表演的技巧都出现在这部动画中：比如回头看角色的头部；如色彩运用不合理、大胆、强烈；相关海报和其他替代媒体。后来流行的《魔法少女小圆》也可以在​​《柯赛特的肖像》中找到很多原型。比如永利工作的古玩店就位于三叉路口，与后来小焰住宅的构图如出一辙。还需要提一下外星世界的设计。《魔法少女小圆》的巫域是狗咖喱剧团的代表作，也是《魔法少女小圆》中非常迷人的细节元素；不知道《柯赛特的肖像》里有没有针对外星世界的特殊设计。虽然没有后来的那么华丽，但是极其精致的设计将整个动画诡异又惊心动魄的感染力一下子释放出来了——这也是我觉得《柯赛特的肖像》最让人抓狂的细节元素。比如钟表异世界中的齿轮和链条，传达着无尽的时间和无法逃脱的枷锁，一种一百多年都无法挽回的愤怒，很难直观但清晰地表达出来。又比如第三集中通向高大女性雕像顶端的异世界之旅，分明是人体内部，似乎传达着一种看透表面，直抒内心的意思。三集里60%的时间男女主角都会身处各个不同的世界，而其他世界的精美设计无疑是作品风格的重中之重。由于心芳与常人不同的表演手法，整个动画的视觉呈现透着一种陌生的感觉——这或许是陌生带来的新鲜惊喜，但也因为陌生带来了理解上的困难。这里，还有两个元素极大地帮助观众克服了理解和感受作品意义的困难：一是梶浦由记的音乐。音乐可以控制人的感情，恐惧、悲伤、颤抖、彷徨，而这些都是梶浦由记的拿手好戏。她自己说：她一直想尝试Sunshine的编曲，但她真的很擅长黑暗音乐。其次是配音演员的表演。由于镜头语言不熟悉，画面和故事内容往往是分离的，这就需要配音演员用语言来传达故事。比如，当镜头频繁切换到街景时，声优的表演就是整个故事。值得一提的是，整个声优团队仿佛被灵魂附身，只能用“冷”字来形容他们的集体表演风格，与整部动画的氛围完美契合。喜欢井上麻里奈的朋友可以在这里观看她的首演。我个人认为这是非常令人兴奋的。虽然我们总说“意识流”是一种很时尚、很深刻的文体，但实际上阅读意识流小说是一种极其痛苦的经历。所以当很多人说《柯赛特的肖像》是意识流动画时，我非常同意他们的观点（我非常同意他们）。她确实是一部让人上瘾、痛苦、令人难忘的作品。至于作品的主题，是爱情吗？美丽吗？有时是第二件事，但我忘不了的是那个稚气却冰冷的声音，唇舌的碰撞说：谁能放弃自己宝贵的生命，谁能如此爱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