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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河大侠》是一部20世纪80年代的武侠电影,带有浓郁的悲剧色彩,也可能是宏大叙事下武侠电影的最后一曲。
先说说电影的缺点吧。首先,有很多小细节存在缺陷和矛盾。电影中,段、刘、李三王在一千多年前封建城镇割据的唐朝末年统治天下,但正是这样的设定与剧情产生了很大的冲突。影片前期,马义和女儿回忆起观看街头游行的一段片段,出现了“猪八戒背着妻子”和“孙悟空”的画面;当马义和车天在街市相遇时,满街都是糖葫芦(出现于南宋);车天戴的官帽有翅膀(宋朝时就加上了)....当然,即使这样的bug无数,也不会对电影造成太大影响(除了孙悟空和猪八戒,这是真的太多了,显然让我暂时脱离了戏剧)。《黄河大侠》把剧情节奏控制得很好,但总有武打与剧情冲突的嫌疑,动作设计与剧情叙事之间没有把握好平衡,比如马义与段王的最后对决跨越佛寺与壶口瀑布的两个场景,场景的逻辑和情感内涵没有很好的衔接,导致最后方丈的出现不仅不一致而且多余(这涉及到一个非常重要的主题)电影,稍后讨论)。
说完了一些普遍的缺点,我来说说我认为《黄河大侠》做得很好的几点。一是大场面拍摄的应用:荒凉的戈壁、峭壁冰峰、气势磅礴的黄河、壶口瀑布。这或许是国产武侠电影第一次触及祖国的大好河山,而不是局限于一片小小的武林里的龙虎之争。电影以雄伟的壶口瀑布开始。低头看镜头,就能看到段刘两军对峙冲锋,气势十足。“风瑟瑟水寒,壮士一去不复返”的悲情,为民寻“贼”,保百姓安宁,是这部电影的主题,非常适合。
其次,《黄河大侠》的侠义精神是纯粹的,在某些方面甚至触及了侠义的本质。我一开始就说过,《黄河大侠》是对宏大叙事下的武侠电影的致敬。所谓宏大叙事,就是指大画面、大感受。《黄河大侠》之所以和很多武侠片不一样,主要是家国情怀,保护人民的情怀。马义选择加入世贸组织只是为了将人民从战争的水火中拯救出来,而从一开始就不是为了复仇。他的江湖不是刀光剑影,而是黎民百姓,不是爱恨情仇,而是一心一意,正义执行。这使得马义不再是单纯的英雄,而是人民的代言人、抵抗的象征。这或许也成为20世纪80年代改革开放后中国国力不断增强的体现。电影市场也开始反抗旧有的规则和制度。随着大量新片的涌入,发生了质的变化。新一代中国人的精神理念和追求。
像大多数叛逆者一样,马义将抵抗作为最后的手段。战争造成的生命损失、家庭的毁灭、妻女的惨死,让他自暴自弃、借酒消愁。车天的真诚对待和段王的说辞让他重新燃起了为人民做侠客的理想。但后来面对无家可归的难民的殴打,他意识到刀剑无法拯救人民,于是他开设剑堂招收弟子,希望将他的剑术传播出去,让人们能够保护自己。很快,马义结识了李将军的女儿珍珍,她不仅戒掉了酗酒的坏习惯,还发展出了爱情,更加融入了这个世界。最终,马义被曾经以礼相待的伪君子段王背叛(并帮助他杀死了两名竞争对手),珍珍和车田都惨死。此时的英雄悲痛欲绝,却成为了真正的叛逆者,并在黄河边杀死了成为世界之主的段王,继续流浪世界。
我们可以发现,马义的心路正在走向深渊。君主们的野心并没有给他的仁慈留下任何空间。等待英雄的只有接二连三的死亡,最后他爆发了。壶口瀑布是马义精神鼓动和力量的象征。这表现出对封建专制的绝对批判,同时也催生了最彻底的反抗,展现出最纯粹的侠义精神——“大侠报国为民”(出自《射雕英雄传》)
(电影中有一个小细节很有趣,马义失明后,只有两只眼睛是清醒的,一只是在他真正劝说他戒酒之后,另一只是当着段王的面面对段王)菩萨。导演用灰色的眼睛和清澈的眼睛来指代英雄的状态,前者迷茫悲伤,后者果断,用这个来表达马义心态的变化,真是巧妙。)
我还想谈谈张鑫炎电影中经常出现的佛教意象。我只能说他是制作《少林寺》的导演。《黄河大侠》还有佛教的痕迹。段王秘密派部下到妙法寺试探马义。马义在段王崇拜菩萨时猛烈抨击他。最后,马义在方丈的指引下正视自己的内心,继续环游世界。我认为最后一个是失败的。如今叛军已入世,他们不会如此轻易撤退。这一路违背了影片的磅礴气势和情感。最无力的虚无主义。
最后总结一下,导演明显受到了黑泽明的影响,拍出了一部史诗氛围的武侠片,风格和气势与天皇的几部电影相似。讽刺虽不精炼,却确有宏大之气,可圈可点。于成辉的表现也非常出色,堪称大陆版三船敏郎。武打设计流畅精致,完全没有问题。法庙寺的武术设计是最好的。砍蜡烛、扔火箭、鞭炮还是新奇的(还好唐朝真有这个),水平很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