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白电影《冬》抽象了剧情的时空背景,讲述了一位老人独自生活在雪山上,先后与鱼、鸟和孩子相伴的故事。
片中的重复镜头是老人入睡前的仪式:铺开被褥,将死去妻子的被褥叠放整齐。故事从人物内心缺失的空间展开。钓鱼的老人晚上和鱼待在一起,第二天就把鱼放生。空手而归的那天晚上,老人在摇曳的烛光下焦急地翻来覆去。当他伸出手的时候,镜子就被砸碎了,音乐戛然而止。
鱼和老人的陪伴在影片中呈现为模糊的镜像,直到雀跃的小鸟和老人相遇交流,老人杀鱼喂鸟。他遇见了打鸟而来的孩子,两人在炕上嬉戏玩耍。老人把孩子安顿放在死去妻子的被子里睡觉,并为孩子杀了鸟。然而,奋力追去,却发现孩子的帽子掉进了冰洞里。
老人抚摸着看不见的孩子,孩子的缺席揭示了老人欲望的幻象,成为剧情的转折点:空荡荡的房间里鸟儿的歌声、游鱼的身影和空空的鱼缸似乎否定了之前的剧情。老人抬起头,影片再次聚焦于死去妻子的旧照片,妻子抚摸着老人的脸……如果影片开场,妻子的被褥意味着老人内心的缺失和渴望,而此时出现的死去的妻子就在这里(还没有)发生了这一切之后更加具体的安慰形象。老人的杀鱼刀刀柄正是鱼的图案,仿佛在从匮乏中寻找的过程中存在着欲望的两面。
向伟大的工作致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