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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片开头用字幕提醒观众:“这部电影是一个实验,实验的对象是电影在视觉现象上的传达。没有字幕,没有剧本,没有布景和演员等这部实验作品旨在创造一种完全脱离戏剧和文学的电影语言。”
开头和结尾都是观众观看电影的镜头,而这部电影的内容是一部摄影师拍摄苏联城市的纪录片,展现了人们在这个理想中的工作、生活、娱乐等活动城市。方面,从而歌颂苏联的伟大。
在这个过程中,导演运用了蒙太奇的双重曝光、快进、慢动作、定格、跳跃剪辑、画面分割、重复剪辑、引入非叙事意图(摆)等技巧,让观众眼花缭乱。观众,屈服于蒙太奇的震惊。
本影评不讨论摄影和剪辑技巧,而是重点分析影片所传达的艺术主张。
该片堪称“电影眼”派的元电影,蕴含着维尔托夫导演对电影语言的理解。影片的主体是拍摄城市的摄影师。过程中展示了向上拍摄、向下拍摄等拍摄角度,以及幻影移动、旋转镜头等拍摄技巧。当摄影师的眼睛出现在镜头中时,就构成了“电影眼”。相机应该是电影的眼睛,在不经意间捕捉生活。随后,在展示人们作品的部分,出现了一位女剪辑师,代表蒙太奇,用他将摄像机捕捉到的镜头进行处理,形成一部完整的电影,最后播放给观众。
看得出来,维尔托夫导演认为蒙太奇的不只是剪辑技巧,而是整个制作过程。先选定题材,然后拍摄素材,最后利用蒙太奇将素材组装成一部完整的电影。
建构主义
20世纪20年代,苏联兴起了建构主义思潮。他主张艺术家应该是完成艺术品的工匠,艺术品应该是机器(工业产品),应该是其各个部件的组合。这个组合的过程就叫蒙太奇。艺术必须发挥社会作用。对于苏联来说,艺术必须履行政治使命的目的,从而推动新的社会形态的发展。
影片中剪辑师的剪辑过程与纺织工人、打字员、操作员的工作是平行的,这意味着导演认为电影的制作过程应该和其他工厂一样,而电影应该是这种劳动生产出来的工业产品。纺织机的反复出现的图像也暗示了这种建构主义的创作倾向。
电影眼睛
影片准确地概括了“电影眼”派的艺术主张:摄影机应该是电影的眼睛,它应该摆脱肉眼的束缚,有自己的时空拍摄方法纬度,从而捕捉生活中不经意的瞬间;蒙太奇是一套完整的制作流程,可以用镜头捕捉到的素材组合成一部完整的电影,从思想层面反映生活的本质;反对故事片,反对剧本、演员、布景,电影应该独立于文学和戏剧的语言。
片中,摄影师运用各种技巧从各个角度进行拍摄,是对相机拍摄规则的探索。而影片最后展示的自由移动的镜头则暗示着镜头应该挣脱人的束缚,按照自己的规则去捕捉生活。
但从《电影眼睛》到《持摄影机的人》三个问题还没有解决:
1。相机具有机械特性,因此永远无法完全模拟人眼;同时,由于拍摄者是人,他永远无法完全摆脱人眼的观察模式。
“电影眼”派反对故事片中的视点镜头,但在《电影眼睛》中,无论是少先队在火车上倒退的场景,还是少先队劝说时互相对视的场景他们戒烟,都是从人物镜头的角度清晰可见的。
这部电影中的导演也清晰地表现出了这方面的思考。在摄影师拍摄火车驶过和醉酒场景的两个场景中,存在着躲避火车和醉酒的晃动的主观镜头。
只要相机离不开拍摄者,就必然具有人眼的特征,无法成为电影的眼睛。
2。虽然电影眼派反对故事片、演员和剧本,但在这部纪录片中,所有观看电影的观众、拍摄电影的摄影师、工作的工人……难道他们都不是演员吗?而从观众入场观看电影到摄影师拍摄这座城市,这些所谓的记录本身就自动形成了剧本。
除非像纯粹的电影一样把剧情完全剥离,纯粹靠视觉图像和节奏来完成电影,否则拍摄的主题和内容会自动形成表演和剧本,无法脱离刻板印象文学和戏剧。
3。生命的本质
“电影眼”派追求的终极目标是体现生活的本质,而这个终极目标是通过蒙太奇实现的。然而,在电影制作的过程中,无论是拍摄还是剪辑,都会选择素材,再加上需要服务于既定的主题,最终的结果早已偏离了生活的本质。
《红白蓝三部曲》基斯洛夫斯基导演离开了纪录片领域。他发现了这部纪录片的局限性,“摄像机距离人类目标越近,人类目标似乎就越消失在摄像机前”。“证件有一个难以逾越的界限,现实生活中,人家不会让你拍眼泪,想哭就会关门。”
相反,故事片在通过故事制造幻象的过程中,过滤掉生活中的杂质,总结出某些生活现象,更能接近生活的本质。
电影以阿巴斯结束
戈达尔曾说过:“电影以格里菲斯开始,以阿巴斯结束。”这其实就是电影眼派最终目标的答案。
阿巴斯的艺术成就在于他彻底打破了幻觉与现实的界限,用电影的幻象来展现生活的现实。
在《樱桃的味道》中,主人公的车内空间是一个虚幻的戏剧空间,而车外则是一个真实的生活空间。一部电影时间和空间存在两种空间,格里菲斯营造的戏剧空间被彻底打破。
乡村三部曲《何处是我朋友的家》、《橄榄球下的情人》、《生生长流》前一部分描绘的现实变成了幻象,从而将现实推向了一个新的高度。
《特写》改编自真实事件,在现实中创造和利用电影幻象。但导演运用了各种技巧来营造录音质感,从而产生了新的现实。尤其是最后,为了营造真实的效果,电话被静音了。
虽然“电影眼”派所追求的镜头独立语言和表达生活本质的最终目标应该失败,但它对纪录片、蒙太奇派以及后来的法国真实电影产生了巨大的影响,推动了电影事业的发展。艺术继续向前发展。